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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汤显祖评传》

  作者：爱吃柚子的 发布时间：2023-12-06 22:15:59

  自然为文，引证颇丰，作为了解汤显祖和他的作品不失为一个好的切入口。

  所以汤显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1）不幸的童年要靠一生来治愈

  从幼时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祖父辈对自己寄予了太多的期望；长大后成了八股大家，但偏偏时运不济不愿意和与官场同流合污，所以迟迟没有入仕，到了34岁才看看中举，还是三甲两百多名；自己没有取得好成绩，那就“鸡娃”，好好的一个孩子二十岁去考试，竟然还会因为考试应激生病，最后直接英年早逝……，如果早早放弃对儿子太高的期望，或许长子不会早夭。况且后面第三个儿子也是成功中举，还做到了四品官，不知道汤显祖有没有改变自己的教育理念

  （2）幸运的童年治愈一生

  汤家也是有点小钱的。祖父辈就积累了一笔财富，才能不停地修房修学堂做善事，还能让汤显祖在外面游历，面子上又算过得去。里面有个对古代官员一年的花销的总结，买车马、雇佣仆人等最基本的活动一年就需要七万两，但一个普通公务员工资才四万，由此可见汤家积蓄不薄啊，可以见明朝公务员也讲究“面子工程”

  书里还提到了一点，就是汤家祖母对汤显祖的爱。很容易想象，年少成名，天赋异禀，身上总是会收到很多的爱。这些爱意让汤显祖有了退路，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没什么负担地选择辞官隐居。原生家庭寄予了汤显祖足够的力量去对抗风雪。这一点，我又很羡慕他。

  （3）思想

  汤显祖的思想我觉得还是以儒家思想为底色的，而道家思想由其祖父和老师给他传输，佛家思想则是由真可和尚传播，除了这种传统的儒释道，汤显祖还有独特的一点：和西方思想的接轨

  没有想到汤显祖还挺“时尚”，居然和传教士利玛窦还有所往来，这种上帝耶稣的思想也对他启发颇深，甚至还作诗写西方没有佛祖，也是离经叛道了

  当然了，还有阳明心学，泰州学派等对其的影响。真是千丝万缕啊

  （4）与妇女的关系

  以前对于汤显祖的概念可能只是

  “哦，那个《牡丹亭》的作者嘛”

  但是对于他本身是全然不知，不知道他原配去世后再娶，也不知道他还有小妾，更不知道他为了拼儿子，在连生三女儿后把前两个女儿交给别人抚养，结果造成女儿身体太弱去世，这一段我是无力吐槽的

  但更无语的还是后面，在两个女儿离世之后，汤显祖居然还作诗来几年这两个早夭的女儿………如果不爱，请不要伤害，更不要假惺惺地恶心人

  看到短评里面的话“对于这类名人我们太关注他的成就，以致他背后的故事不能被人们看见。”

  我想说，真的说得太好了，不看作家评传几乎不知道汤显祖背后居然有那么多故事，也不知道他这一生是怎样的跌宕起伏………

  感谢徐老师做出的这本书籍，让我知道了这许多，让汤显祖在我心中不只是一个纸片人式的人形立牌，而是成为了一个有优有劣，有血有肉，浪漫与现实并存的立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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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年轻人聊经济，最不能做的就是装逼！

  作者：三喵 发布时间：2016-11-09 08:01:19

  

  最近跟朋友聊天，谈到事情要尽量看见其本质很重要。但是问题是，道理谁都懂，但具体操作起来则并不容易。

  最近恰好很喜欢看经济方面的书，但经济方面的书对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来说，是很大的挑战。本身经济现象就很迷人眼，“本质”在哪儿根本找不着。

  而这方面的书又难读。所以最近啃书很慢，年纪轻轻的，白头发都长了几根。不开玩笑，这是真的。

  最近两天让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了这本《不可不知的经济真相》。不吹不黑，看出了点心流。

  这是一本最近看的最简单易懂不装逼的经济书，可能源于作者跟自己年龄差距不大，没有代沟。文风在庄与谐之间。难懂的经济学名词不多，个别出现，也会用简单的语言，解释清楚。保证了经济学小白的可读性。

  作者树泽是位财经评论员，几年在财经方面的积累，出产了很多超出年龄很有建树的财经报道。终于积攒成册，编辑成书。

  首先，经济有个总体的趋势，一个大的周期。这个周期反复的在市场上演，我们称为周期轮回。

  历史的每一次轮回，都不一样，但它们都有着相似的韵脚，这个韵脚就是需求不足导致的产品过剩。当没有更多人把产品消化掉，供需之间的平衡就被打破了，经济就会出现危机。历史就是不断轮回重演。

  这一整个的过程就是一次经济周期。说白了，影响经济周期的就是供求关系。然而供求关系往往跟居民有没有钱关系很大。但就目前我们中国居民的消费情况来看，还真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

  各种国外的代购火的很，大家很热衷于买买买。可见不是什么消费水平的问题，是国内的产品缺乏竞争能力。产业升级才是现阶段中国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其中一点就是树立自己过硬的品牌，制造流行。让它像初恋的情人一样，永远占据你内心的那个位置。

  这其中作者提出个反例很发人深省。日本的匠人的工作态度，一直是我个人很推崇的。也曾思考过，如果过于推崇匠人精神，几十年日一日的打磨一个“产品”，那么创新由谁来做？

  果然在这里作者就提出了日本出现的问题。日本追求一致行动，每一次活动都是严丝合缝的。追求制度，追求控制的思维，在工业社会非常适用。这种模式的显著缺陷就是创新精神差。

  那么有的人就说了，创新精神差人家日本的机器人技术不是挺发达么？这一点到的确是，但你仔细分析一下，就知道其中的问题出在哪儿了。日本是个高代工的国家，代工需要人力。当你的人力不足，被迫就要研制机器人。所以，你看日本的进步建立在“被迫”的情况下，是一种“补丁式”的创新，而非“颠覆性”的。

  作者也重点谈到了货币，货币这块我个人觉得有点难。没有完全消化。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重点看一下。

  谈到经济一定逃不开股市和楼市。

  说到股市呢，有离不开两个词：信心与恐惧。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信心也好，恐惧也罢，说白了就是一种情绪。“情绪”这个词本身就包含着非理性。但你不要小看这种情绪，但情绪成为一种集体行为的时候，就能产生巨大的力量。

  在心理学和行为金融学中，都有一个说法，叫做“自我实现预言”。当大家集体看好一个趋势，或者集体恐慌的时候。这个预言往往就能完美的实现。

  所以，在大家集体疯狂的时候，跳脱出来看问题很关键。管理情绪是投资者的入门必修课。

  我十岁多一点就开始接触股票，16岁身份证下来，就正是自己独立操作。巴菲特与索罗斯曾经是我少年阶段的偶像。

  两个人“一正一邪”，称霸金融投资市场。

  巴菲特一辈子投资很少去卖股票，买进就会长期持有。但就因为不会随便卖嘛，你想啊，他自然不会轻易入手。

  巴菲特是个特别会抓市场命脉的人。我刚入股市，读了大量这方面的书籍，跟老爷子学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不要人云亦云。

  他的最爱是可口可乐，消费品，老大通吃（可口可乐饮料市场占有份额遥遥领先的第一）。几个优势都占足了。“流行”这东西变数太大。但无论世事怎么变化，你总要喝饮料啊。在不断变化的市场中，找到那些“亘古不变”的东西，才是成功的秘密。

  之后就是等待，经济学中，“烫平原则”下，可口可乐股票的总体趋势一定会保持增长。这一辈子，就抱着一个股票就够大发特发的了。不比几年一淘汰的科技股，靠谱多了。

  我们中国的投资者很少能长期持有某个股票，打的还是短线。短短线的最大坏处就是需要跟风。然而一些表面看起来引领潮流的公司，往往无法跟时间好好相处，说不定哪下就被淘汰出局了。你一个差池，就可能被套牢。现在很多中国的股民还停留在撞大运的阶段，根本不是在做投资。

  索罗斯的成名作是两件事：1992年阻击英镑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索罗斯认为，左右着自由市场的无形大手，其实就是源于人们的偏见。他则是很好的利用了这种偏见，做对冲交易。

  高手，在他看得准的时候，敢于百分百的下注。看不准就一分不会浪费。新手都是模棱两可脑袋一热就下大注，真的时机出现又会犹豫不决。这就是普通人和专业者的区别。

  另外，楼市也是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可不知的经济真相》里作者有个有趣的分析。大家都觉得楼市有泡沫，都知道之后的孩子根本不缺房，为什么楼市还是火爆呢？尤其是上海，北京，深圳等一线城市。有人说是，大量人口涌入，催高了房价。

  但是拿日本为例，几十年间，东京的人口数几倍的增长，但房价还是跌的。为什么？这跟经济环境有直接关系。日本人收入高度平均化，没有什么一夜暴富的机会。房价与收入比来看，房子又太贵了。日本的年轻人买不起。加之租房价格是十年如一日不涨。日本的年轻人自然不愿意去买房啦。

  其实说到底。楼市的火爆跟居民收入有很大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中国人还是不差钱！

  其实现在的中国经济的两大支柱，楼市和股市，都存在挺大的泡沫，也都有点乱。那么什么才是我们今后的投资方向呢？

  今天刚听到一个观念：“你要在众多信息的汇聚，挑选出重合的部分。这就很有可能是这个阶段的发展方向。”我觉得太特么有道理了。

  未来的几十年，无疑是人工智能的时代。但你说你如果有闲钱投资，你会投资给谁呢？给谷歌？微软？还是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很多超乎人预期的研制结果，往往都出自小公司的小作坊。然后那些大公司盯准了去收购。

  所以有时你根本无法预测投资给谁对。因为你不可能提前知道，哪个小公司能有所成果，又被哪家大公司收购。这个时候概率就失效了。所以最好的策略又归于原始，“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要分散投资，撞大运。

  很荒唐？但这就是经济，再荒唐，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这就是最佳策略。

  看这本《不可不知的经济真相》的时候其实是很酣畅淋漓的。是由一个一个小的短篇经济故事集结而成。文字诙谐活泼，毫不晦涩，不用非点正襟危坐的去读。

  我选了一个干冷的下午，热了果汁，赖在被子里看完了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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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30-351 《江恩华尔街45年》24原则学习记录

  作者：小狼 发布时间：2017-11-02 21:10:20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就应该做最重要的事情。近日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也许就是回忆一下刚读完的《江恩华尔街45年》。毕竟，温故而知新。对于重要的事情更需要反复做，以致烂熟于心。在这本江恩的收山之作中，作为技术领域的大师，他却讲了很多理念层面的知识。甚至在表达上，也多是否定性的表述。下面就本人认为比较核心的24条规则做一个解读，以加强阅读效果，争取在今后的实操中运用。

  24条常胜规则

  1.

  资金的使用量：将你的资金平均分成十份，要保证每次交易时使用的资金不超过其十分之一。

  资金管理的细化，具体到每次交易的时候，具体到精确的数量。很明确，谁都一看明白，关键是能不能做到。做的时候，则应该体会规则的深刻含义。

  2.

  使用止损单。为了保证投资安全，每完成一笔交易，都要在距离成交价3-5点处设置止损单。

  由于时代的变化和国情的不同，到我们这里的交易中，3-5点的止损可以换成为3%-5%。幅度的问题转换完了，就是实际操作的可行性问题。中国股市似乎没有设置止损的功能，但不管怎样，这种止损的理念还是可以借鉴的。比如破掉支撑位，就应该止损。如此，才能保护自己的本金，能够在这个市场中存活下去。

  3.

  绝不过度交易。它会破坏你的资金使用规则。

  后面的规则17，也提到了避免频繁地出入市。这条则着重强调了在市场中的交易不要过度，以及承接前面第一条的资金使用规则。24条规则之间相互牵连，共同为良好的交易做保障。

  4.

  绝不让盈利变为损失。如果你获得了3点或更多的利润，请立即提高止损单的设置点位，这样才不会让你的资本遭受损失。

  说实话，以自己的经验，这条规则实践起来，在中国的股票市场只能通过日内盯盘。而这一点就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得不尝试。退而求其次，不妨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当盈利达到3%以上时，就大幅减仓，留有少部分仓位，最好全是利润，进行长线持有，或者叫遗忘式持仓。

  5.

  切勿逆势而为。当你无法根据走势图确定趋势时，绝不要进行买卖交易。

  “切勿”、“逆势”这是两个否定词，双重否定便是肯定，所以切勿逆势而为，即顺势。但，要知道这是江恩说的话。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两个字啰嗦地说成一句话，并且后面还跟了一句直接放弃的话。两句联系起来，我们起码应该知道，“切勿逆势而为”中包含着不作为和顺势这两层含义。

  6.

  看不准行情的时候就退出，不要在看不准行情的情况下入市。

  江恩很是体贴，正着说一遍，反着再强调一遍。就像这位前辈在人生的最后，并没有为自己在技术领域取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与之相反，却凝聚精神写了一本关于投资理念的书籍。可谓，用心良苦。

  7.

  只交易那些活跃的股票。不要介入那些运动缓慢、成交稀少的股票。

  和价值投资不同。似乎更多地在交易领域适用。或者更加简单些，这和逆向投资的追求是不太一样的。但也要考虑到江恩所在时代的大背景，就很好理解了。

  8.

  平均分摊风险。如果条件允许，可以选择交易4只或5只股票，不要把全部资金投到一只股票上。

  分散风险的方法有很多。规则1的资金管理（每次十分之一）便是其一。此外还有规则11的盈余账户，将风险资金转移到无风险账户里。再者便是用过分散持股来实现。

  9.

  不要限制委托条件，或事先固定买卖价格。要根据市场情况采用市价委托，见机而行。

  灵活掌握，不要刻板。还是极短线的思路。鉴于个人精力和风格，这条算是可以忽略的。但根据市场情况来见机而行却是应该的。

  10.

  若没有好的理由，就不要平仓。但要记住下止损单保护你的利润。

  规则2、4、16，提到止损单。次数之多，足见其重要性。操作要有依据，切忌不可凭感觉。

  11.

  累计盈余。当你进行了一些列成功的操作后，请把部分盈利划入盈余账户，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一种跳出来的逻辑，需要大视角才能体会到它的好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所以，留有足够的应急资金才是生存的根本之道。

  12.

  绝不只为获得一次分红而买进股票。

  一次分红很可能就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13.

  绝不平均计算个股方面的损失。这也是股民最容易犯的也是最糟糕的错误之一。

  彼得·林奇说，关注更大的大局。一个人在股市中成熟，至少需要经历三轮牛熊交替。而且，这个过程中还要持之以恒的学习。

  14.

  绝不因为失去耐心而出市，也不要因为急不可耐而入市。

  出入市都需要有耐心。保持前后的逻辑的一致性。在入市之前应当制定好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并在做出出市决定的时刻坚决执行。如此反复，提高个人的纪律性和执行力。再辅之以知识和理念的提升，将成功率慢慢做上来。

  15.

  避免赢小利而亏大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先避免大亏，做好风控，利用类似止损单的形式严格要求自己。有了赢利后，不要被账面数字所诱惑，而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当初的交易计划以及更宏观的投资策略上。

  16.

  不要在交易过程中撤销你已经设置的止损单。

  规则2、4、10，都有提到止损单。不要反复，有了想法坚定执行。后期再反思改进。切忌犹犹豫豫，很容易后悔，造成心理负担，从而制造不必要的失误，产生更加严重的问题，并形成恶性循环，早早退出市场，难以坚持到黎明到来的时候。大部分小散需要突破的障碍也就在此。如果能够在股市中熬个十几年，再不会炒股，也多少能挣些钱的。

  17.

  避免出入市过于频繁。

  规则3，避免过度的交易。人能把握的机会是有限，人的精力更加不是无限充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圈，与之相对的便是另外还有一片广阔的盲区。频繁出入市的直接后果就是，踩到自己不想踩的雷；并且是不可避免的。

  18.

  愿卖的同时也要愿买。让你的目的与趋势保持一致并从中获利。

  不要被自己的持仓所迷惑，而不能发现市场的转变。避免屁股决定脑袋的简单逻辑推理。时时刻刻要尊重市场，并跟随其变化，不断调整自己。如此才能有一致性和盈利。

  19.

  绝对不要因为股价低而买入，也不要因为股价高而卖出。

  数字只是交易时候输入的符号，此外不应成为交易的参考。高低与数值的绝对性无关，要放在个股或指数的大环境中去对比，拉长时间周期，股价的高低才能呈现。局限在一时的价格中，注定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20.

  避免在错误的时候使用金字塔交易法补仓加码。等股票活跃并冲破阻力位后再加码买入，等股票跌破主力派发区域后再加码做空。

  需要行动的时间很少，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等待。关键时机更是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就要等很久。第一步得识别关键位置，压力支撑位，整数点位，前高前低，等等。连续的交易动作较为复杂，应当慎用。或者，在行动之前，计划周详，避免各种疏漏。

  21.

  挑选小盘股做多，挑选大盘股做空。

  盘子小，飞起来所需的资金量就少；盘子大，重心就会低。在优化策略的时候，可以把这一点考虑进去。尤其是组合里，不可之偏重某类。风险对冲的含义中，也有大小之间的转化。

  22.

  绝不做对冲交易。如果你做多了一只股票，而它开始一路走低，切记不要卖出另一只股票来补仓。你要做的是认赔、离场，然后等待下一个机会。

  复杂的交易慎做。涉及多环节联动，例如衍生品等。锁仓的唯一好处就是给自己心理安慰，让内在的小我成长。从而从过了勇于承认错误而迅速成长的大好机会。

  23.

  若没有充足的理由，就决不在市场中变换多空位置。进行交易时必须有充足的理由，或依照某种明确的计划行事。因此，在市场未出现明确的转势迹象前不要离场。

  认真负责，像做人一样。有根有据，是最起码的。如此即便错了，也知道为什么，下次可以改进提高，总算是有个基础。也只有这样才能积累真正有效的经验。每次交易之前当想清楚前前后后的理由计划等。

  24.

  避免在长期的成功或赢利后就增加交易次数。

  骄傲使人退步。时刻谦虚若谷。保持对上进和知识的饥渴。不要被一时的盈利而蒙蔽头脑。改变交易节奏和韵律，往往会有惨痛的教训在等待着。避免增加交易次数，也就是不要频繁交易。人是需要休息的。保持好的心态，不胡乱进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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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纪霖 | “我是大正之子”：丸山真男的思想史研究

  作者：理一分殊 发布时间：2022-06-01 23:01:55

  《读书》2022年6期新刊

  十多年前，我访学日本，听东京的学界朋友谈论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丸山真男。当时，被翻译成中文的丸山著作，寥寥无几。近年来，他的作品陆续译介进来，然而，对于“面向欧美、背对东亚”的中国思想界来说，丸山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丸山真男（来源：nikkan-gendai.com）

  丸山是战后日本启蒙知识分子的旗帜性人物。他说过：“我是大正之子。”大正时代，是日本战前最开放、最有活力的黄金盛世，与丸山的童年平行。他呼吸着大正的自由空气成长，一生的思想底色由此奠定。如同中国的“五四之子”“八十年代之子”，“大正之子”意味着对自由民主理想的坚守，历经国家主义、消费主义的狂潮而终生不渝。他自觉继承的是十八世纪启蒙的思想传统，是一个坚信正义价值的普遍知识分子。他在大学时代读到康德的著作，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在这一历史的瞬间，我告白自己对自由、和平与正义理念的依归。”“‘真正的原理’是超越现实的，是应该加以实现的。”丸山并不相信绝对正义的现实存在，却坚信它是值得追求的：“绝对的正义是不存在的，但是，人是具有执着之心的动物，有追求正义的执着之心，尽管其所追求的‘正义’只不过是幻影，但幻想要比现实更强大。尽管一路上有血有泪，人类依然会在柏拉图的道路上前行。”

  这个柏拉图、康德式的普遍正义，到了二十世纪，就是人权的信念。太平洋战争期间，丸山在陆军船舶司令部服役，当他在监听美军广播时听到“基本人权”这个词，“觉得就像邂逅初恋情人一样激动无比”，他相信，虽然战事尚未分出胜负，但日本帝国在伦理上已经战败了。伦理的战败，是终极性的失败，哪怕在实力上得逞于一时。

  丸山在高中时期，因为偶然参加了一场演讲会而被逮捕，虽然在看守所关了几天便被释放出来，但青年丸山深切感受到了国家权力的暴虐。在这之前，他过的是“老油条”生活，暴政的刺激让他开始严肃面对现实。国家权力对民众日常生活乃至思想意识的规训，让丸山开始了沉痛的自我反省。如何抗拒无所不在的权力，特别是其对国民的精神结构的宰制？丸山认为，“人的内在主体性的确立”是最有效的抵抗。丸山坚信，即便内在的无形权威，无论是神、理性，还是主义，有不合理之处，然而，“如果个人不依归于某种超越历史的东西，能够抵抗‘四周’的压力而坚持自己的信念吗？”个人在宇宙是渺小和无力的，但只要与无限之物接通，就拥有了精神的主体性。他在评论福泽谕吉时说：“福泽那惊人的现世主义并没有使他对宇宙中人类存在的渺小性现实视而不见，他敢于正视其渺小性，并把这种对无力感的觉悟，逆转为强大精神主体性的动力。”

  

  1907年，大正天皇访问韩国（来源：artefactoryimages.com）

  战后日本的自由主义一代人，形成了“悔恨共同体”，反思为何在战争之中知识分子普遍失去了“内在主体性”，成为国家主义的附庸。丸山在众多反思者中是最敏锐、最深刻的一位，他发现，战时的日本法西斯主义，是一个“无责任的体系”，这个体系似乎在自动运作，究其最后，每个人都丧失其自我的主体性，堕入阿伦特所说的“平庸之恶”。丸山深刻地揭示了天皇制不仅是一套政治结构，而且是一种内在精神结构，“再专制的政治，如果没有被统治者的最低限度的自发性协助是无法存在的”。他呼吁，为了实现以人权信念为核心的“伦理的内在化”，日本国民要有一场精神的自我战斗，与精神结构中的内在敌人斗争，实现自我的主体性。

  不要以为只有在法西斯主义的专制环境里人的主体性才会丧失，即使在民主社会的和平年代，同样也会如此。丸山发现：在现代大众社会，人们已经变成了完全享受媒体提供的娱乐和信息的被动性存在，不再关心政治；但同样是这批政治冷漠症者，在某种意识形态的刺激之下，也会突然被煽动起来，狂热地参与政治，加入到愤怒的大众行列。政治的无力感与对政治的愤恨，吊诡地成为一体两面之现象，人们普遍地放弃自我而盲目地依从权威。一方面是日常生活的“去政治化”，另一方面是间歇性的政治狂热，这一切的背后，乃是国民精神结构中的深层缺陷：缺乏“内在的主体性”。

  这一“内在的主体性”，对于丸山而言，只是西方的自由民主理念吗？作为战后最重要的日本启蒙思想家，他只是将西方的思想体系引入日本吗？显然，这是对从福泽谕吉到丸山真男两代启蒙者的误解。日本文化与西方文化，其差异之大，不亚于中国与西方文化的差异。不过，与东西方文化之间有激烈冲突的近代中国不同，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之间给人感觉不那么对立，彼此相安无事。

  

  印在日元纸币上的福泽谕吉（来源：item.rakuten.co.jp）

  这种文化间的交融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的？丸山敏锐地发现：“欧洲的哲学、思想本来所具有的历史构造性屡次被分解，或被隔断了其思想史的前提，仅作为零件不断地吸收进来。其结果，那种经过高度抽象的理论却意外地在扎根于我们旧习惯的生活感情中受到欢迎。”也就是说，欧洲思想在日本被“传统化”了。欧洲思想是作为高度抽象化的符号进入日本的，当它们被“去语境化”之后，同时也被“碎片化”了，当遭遇到日本传统的“生活感情”之后，抽象的外来符号与鲜活的本土意识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诞生了一种非东非西、亦东亦西的新文化。西方思想是一种外在的“刺激”，激发了日本某些传统内在因素，使之“发酵”为近代思想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代日本人的大脑是欧美的，但心灵依然是日本的。

  这种具有强大同化融合力的日本传统，丸山在晚年将其称为日本思想的“古层”。他借助音乐学的一个术语“执拗的低音”来形容。这种伴随式的低音，虽然不是主旋律，却会在各个乐章中反复出现，贯穿始终。究竟什么是“古层”？经过现代哲学思想洗礼的丸山，对“古层”的解释不是“本质主义”的，也并非古希腊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一套实在概念，它无法用清晰的理性认识去把握，而更接近一种心理和感觉，即“集体的无意识”。美国的中国史权威列文森曾经将中国的传统形容为一套“语法结构”，丸山所说的“古层”也是类似的民族精神中的深层结构，像一个“大象无形”的结构性容器，可以容纳各种互相冲突的思想观念。可以说，“古层”是一个相对主义的存在，其中不包含任何绝对的价值。不错，日本文化本来就是一个反绝对价值的相对主义结构，任何绝对价值到了日本，都会被相对化、暧昧化。

  丸山晚年著作《忠诚与反叛》的导读者川崎修敏锐地指出：“通过‘古层’的方法，丸山发现了日本独特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根本上是机会主义的，它使对外来思想做出无尽的机会主义式反应成为可能。”丸山对江户时代的日本思想做过卓越的、创造性的研究，他说：“江户时代的历史活力，不在于‘近代化’进程的单线展开，而在于近代化进程与‘古层’的隆起二者相生相克的复杂的多声部合唱。”在这个历史意识的“古层”上，各种外来思想，从儒家、佛教、道教到欧洲思想，都层级地堆在上面，犹如地质学上的分层结构。日本人的思想，究竟是儒家的、佛教的，还是西方的，都是，也都不是。这些外来的普遍主义哲学，经过日本“古层”的过滤、修正，形成了日本人独特的精神结构。相对主义和机会主义的日本，对于外来的文化，什么都能坦然接受，也什么都不能绝对地接受，一切都要通过累积层叠的日本文化过滤网的筛选和修正。

  

  1945年9月27日，昭和天皇与麦克阿瑟在东京美国大使馆第一次会面（来源：commons.wikimedia.org）

  从明治维新到大正时代，再到裕仁时代的军国主义，最后是战后的民主制转向，其变化跨越之大，令人惊讶，但每一次转变似乎都光滑无缝，天然对接。个中原因无它，乃是“古层”中有相对主义与机会主义因素。不过，这也令人怀疑，当建制背后的普遍价值不再绝对的时候，日本的民主制是否有稳固的思想基础？日本对东亚战争所犯下的罪行，与德国战后的态度比较所体现出的暧昧性，多少也是与“古层”的那层相对主义精神结构有关。

  丸山学术上最大的贡献，是政治思想史研究领域独特的方法论。他有过一篇文章专门谈《关于思想史的思考方法》，认为有三种思想史的类型：第一种是教义史，比如基督教史、佛教史等；第二种是观念史，最典型的乃是洛夫乔伊的观念史研究；第三种类型的思想史，“是将时代精神或时代思潮作为一个整体来加以把握，并对它的历史进行叙述”。在这三种类型之中，丸山虽然没有明说，但在我看来，他更欣赏和接近的是第三种思想史研究；在另一处谈到学者类型时，丸山认为有“体系建设型”和“问题发现型”两种，前者追求的是将一个个问题纳入到自己的体系之中，而后者是“在现实之混沌不清中发现新的视角”。作为战后日本思想界巨擘，丸山不在意构建自己的思想体系，他有敏锐的问题意识，善于从时代错综复杂的现象之中，捕捉到问题的核心，提炼出富有解释性和生产性的概念，比如“无责任的体系”“古层”“执拗的低音”等，成为日本思想界持久不衰的讨论命题。

  丸山最欣赏的日本思想大家，是福泽谕吉。他笔下的福泽，乃是夫子自道，就是丸山自己。他认为福泽的思想史研究乃是一种“状况性思考”，具体而言，乃是“价值判断的相对性”。“关于事物的善恶、真伪、美丑、轻重等价值，并不能就其本身而孤立地下判断，必须在与其他事物相关联、相比较的情况下才能判定。”丸山以及丸山所解读的福泽，显然与欧洲柏拉图、黑格尔的绝对主义理念截然不同，是一个价值多元主义者。他指出，与“状况性思考”相反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懒惰：将某种价值理念绝对化，作为万能的尺度安心依靠，每次遇上价值判断，省去对具体状况的具体分析，一劳永逸地以抽象的理念评判复杂的现实。他将这种凝固性思维称为思想上的“惑溺”。

  

  描绘1877年东京第一回内国劝业博览会开幕式的浮世绘（来源：ndl.go.jp）

  或许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丸山是坚守普遍信念的启蒙大家，为什么同时又是一个价值多元主义者？要知道，普遍主义与特殊主义相对，而相对主义与绝对主义相对。在丸山看来，日本的现代化道路，不能异于普遍的自由民主潮流，任何以日本国情特殊为由对抗世界的普遍性，如日本在“二战”中的结局一样，最终都不免一败。但在思想方法上，那种以西方理念为绝对价值，则是懒惰的“惑溺”，价值的判断永远在具体的、相对的语境之中才有意义。日本文化固然具有相对主义的暧昧性，但丸山并不是否认一切价值共识的相对主义者，他与以赛亚·伯林一样，相信在众多价值之中，依然存在着虽然单薄却是必要的价值共识。我们只能追求局部真理，但这局部真理是属于绝对真理的一部分。因此，他的多元主义不是否定价值的相对普遍性，只是拒斥简单粗暴，在价值评判时必须显现出历史的流动性与语境性。

  不错，丸山并非固执于绝对理念自我演进的哲学史家，他是具有强烈历史意识的思想史家。哲学史家在意的是概念的内在逻辑理路，但思想史家更重视在具体的历史背景中思想与外在语境的互动。在那篇著名的《历史意识的“古层”》一文中，他有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历史认识既不能单纯从超越时间的永恒者观念中产生，也不能单纯从对自然时间延续的认识中产生。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历史认识都是在永恒与时间的交错中，被我们意识到。正如前文所示，在日本历史意识的‘古层’中，扮演这个永恒者的是谱系连续的无穷性，而日本式的‘永恒的现在’也建立在这一观念的基础上。但这个无穷性，并非时间的超越者，而是位于时间无限的线性延长上的观念。因此，它始终不同于真正的永恒。”

  丸山相信，既没有超越时间的永恒理念，也没有纯粹的自然时间。“永恒的现在”意味着：永恒的理念总是存在于具体的历史时间之中，其并非固化封闭，而是处于无穷的变化流动之中，但又体现为清晰的谱系连续性。在时间的无限延长线上，永恒既是过去的延续，又是此刻的呈现。与古典的永恒不同，“永远的现在”乃是一种生成的流动性，永远在变化却又有内在的清晰脉络。

  

  约1870年的浮世绘作品，表现明治时代早期的新旧对抗（来源：commons.wikimedia.org）

  作为一位“大正之子”，丸山的身上集中了启蒙思想的所有矛盾性，集理性、浪漫与意志于一身。他解读下的福泽谕吉，有三个思维面向：“数理学的实验方法”“状况性思考”和“强韧的独立精神”，分别代表了近代启蒙的理性主义、浪漫主义和意志主义，这三种富于张力的启蒙元素不仅在福泽，而且在丸山的思想深处，也呈现出某种张力。在丸山身上，鲜明地展示了一种日本式的浪漫主义精神，那就是相对主义文化所提供的个性的独特创造。丸山的思想史研究之中，始终有“人”，这个“人”，不是受到物理学因果律支配的“机器人”，也非深谙以最小投入获得最大收益的“经济理性人”，而是具有活生生情感、意志的“个性人”。

  一个有情感和意志的“个性人”，仅仅凭传统观念史的理性分析，显然是不够的，必须运用心理的方法。在对日本法西斯主义的分析过程之中，他用“逻辑与心理”的双重方法，解剖法西斯主义的“思想结构”与“心理基础”。比如丸山分析了南京大屠杀中的日本士兵，他们在国内都是卑贱的平民，一旦奔赴战场，作为皇军与天皇制的神圣价值发生了联系，便处于一种无比优越的地位，将平日被压抑的欲望，在更弱的敌国平民身上暴力发泄。丸山的政治学和思想史研究，无疑有一种深受日本文化传统熏陶的感觉主义气质。

  丸山思想史研究，不仅有抽象的观念，还有观念所赖以存在的肉身，即有欲望、激情和情感的鲜活个体。苅部直引用席勒的话说：“‘一旦灵魂开口说，啊，那么灵魂自己就不再言说。’灵魂是来自心灵的声音，而观念只是大脑的分泌物。在丸山看来，思想一旦离开了思想家的骨肉，化为‘客观的形象’，便开始了孑孑独行。原本蓄满的内在张力变得松弛，其棱角被磨平而变得圆滑，原来生气勃勃的矛盾被‘统一’起来，或者，原来一体两面的矛盾仅有一面被继承下来，使矛盾丧失活力，僵化不变。”在这方面，丸山与哈佛大学的中国思想史研究巨擘史华慈颇多相似之处：同有“以问题为导向”的研究旨趣，同样将观念、人物和语境作为思想史研究的“三位一体”，也同样注意时代思潮内在的多重面相。东西两位思想史研究大匠，可谓心心相印。

  

  1937年日本军队进入南京（来源：thoughtco.com）

  实证与逻辑的思想史只是按照可靠的证据和坚硬的逻辑“呈现”研究者的思想，然而，丸山对经验实证主义和逻辑实证主义都是怀疑的，酷爱音乐的他，常常用音乐来比喻思想史研究。除了著名的“执拗的低音”之外，他还将思想史研究比喻为音乐的演奏，是“一种再现艺术”，正如不存在所谓对乐谱的客观解读那样，思想史研究也是一种再创造，虽然不可能随心所欲，却有很大的自我理解空间。“思想史家的工作也并非思想的纯粹创作，而是一种二次创作”。他的福泽谕吉研究，被不少研究者批评为不够客观，只是丸山视野中的福泽，但就像史华慈眼中的严复那样，反而比所谓客观的福泽更有个性和思想活力，是一种“永远的现在”。

  丸山说过一句很有意味的话：“最具个性的思想，往往是最具普世性的思想，因此才最值得学习，同时也最不易‘学习’。”人类一切伟大的思想遗产，都是最富有个性的先知与伟人创造的，而那些由意识形态或科学程序演绎出来的绝对真理，不是正确的废话，就是破绽百出的谎言。当富于个性的人所创造的精神历史形成一种“民族精神”的时候，作为“大正之子”的丸山，对此的态度是有点矛盾的，他相信“民族精神”与“个性人”一样，能够给予自我以足以安身立命的安定，但他也警觉到其虚妄性，他指出：“浪漫主义者们一方面指责启蒙主义的非历史性，另一方面又经常用历史素材打造出远比启蒙主义的历史叙述远为非历史的‘民族精神’或‘国民性格’。”而丸山本人，对非历史性的绝对主义，无论是以普遍的理念面貌，还是以集体的“民族精神”出现，都怀有深深的警惕，他毕竟经历过那段走火入魔的黑暗时代。

  思想是复杂的，真理也是多元的，具有相对主义的多元面相，因此丸山从来不化约研究对象的思想，也不视自己的知识立场为唯一正确。他说：“不仅要把他者归根结底作为他者来对待，还要把他者放在‘异在’的环境里来理解。”有他者才有自我，个人的主体性是建立在倾听和尊重他者声音的基础上的。丸山认为，缺乏他者的感觉，也就无法建立现代性的个性主体。而这个他者的感觉，需要内化为自己内部的声音，自己与自己对话，将自己所讨厌的东西放入自己的精神内部，想象一个似乎是喜欢那样的东西的自己，以另一个他者与自我进行内部的对话。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自由主义的丸山从年轻的时候就非常重视卡尔·施米特的理论，他从强大的对手那里寻找和弥补自己思考中的短板，从而完善自己的政治理念。

  

  恩斯特·荣格与卡尔·施米特（右侧）（来源：minervawisdom.com）

  丸山深有感慨地说：“尽可能地与和我们有不同意见的人进行接触，同不是自己集团的人进行交往，以此来丰富自己的思想，增强自己的思考方式对不同思考方式的抵抗能力，这才是要做的事情。”一个学者的伟大，并非取决于自身，而是他所愿意对标的对手是否足够强大。丸山以自己所尊重的“敌手”为对话者，这让他的思想富有多重的底蕴，得以站在国际思想界的前沿，拥有与各种思想流派对话的能力。这种虚怀若谷不仅是因为丸山有足够的知识自信，更重要的是他对真理的理解具有开放性和多元性，他借助对福泽谕吉的解读，如此说：“无论是什么思想，什么世界观，不管其内容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只要其无视自由的辩证法，谋求自己的意识形态的单一化统治，那就是人类进步之敌。”丸山超越了各种意识形态的傲慢与偏见，以有道德底线的多元主义立场，坚信真理在流动的时间之河之中、在无限的敞开性与无穷的对话性之中。真理是相对的，但又处于一个连续的精神谱系，因而也是普遍的。

  丸山是有雄心的，他继承的是明治维新时期思想家的精神传统，指出福泽谕吉、冈仓天心、内村鉴三“不甘心只做东西世界的启蒙架桥人，他们将自己对日本的使命与日本对世界的使命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成了终生背负强烈‘天职’意识的思想家”。他特别提到自己最心仪的福泽谕吉，认为他一生所欢迎的欧洲近代文明，绝不是指其自身的绝对理念。文明这个观念本身的价值应该置于相对性的制约之下。文明是普世的，但依然有其相对的特殊表现，而当某一种内含了普世文明的特殊文化上升为普世的人类价值之时，这个民族便成为黑格尔意义上的“世界民族”。日本虽然未必会成为“世界民族”，但思想永远飞在肉身的前沿。丸山真男，不愧为一个具有世界价值的普世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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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津高阶的经典版本

  作者：Gabriel 发布时间：2011-05-06 20:57:56

  第四版牛津高阶的英文释义还是牛津的简明风格，汉语翻译也很有水平，而且还有动词的详细分类。第六版的英文解释开始限词，动词也没详细分类了，失去了牛津的特色，向朗文靠拢了，不再像是Advanced lear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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